十年來沒有厘清的問題:Bally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奢侈品牌?
但換至德國萊曼家族控股投資公司Joh.A.Benckiser Group(簡稱JAB)旗下,加上金融危機的影響,Bally 的管理團隊和設計團隊再次出現(xiàn)混亂。
2009 年,TPG 時期加入 Bally 擔任 CEO 的 Marco Franchini 離職?偛 Peter Harf 隨后將品牌發(fā)展的重心放在了優(yōu)化零售網(wǎng)絡上,比如在 2009 年通過 Yoox.com 開通網(wǎng)購。
但最核心的那個問題——Bally 到底是誰,并沒有得到解答。2007 年至 2017 年的 10 年間,Bally 三次更換創(chuàng)意總監(jiān),但每一任的設計風格都截然不同。
其中,2007 至 2010 年在任的 Brian Atwood 擅長設計性感狂野的超高跟鞋,風格令人想起《欲望都市》,與 Bally 瑞士血統(tǒng)中那種保守經(jīng)典不太契合;2011 到 2013 年,Michael Herz 和Graeme Fidler 兩位則把 Bally 帶回了上世紀 30 年代的美式復古風格,仍然與其原來極簡、莊重的形象有所偏差。
由于銷售業(yè)績不佳,Bally 長期被排斥在多品牌集合店渠道之外。它的零售渠道主要依靠機場,在全球有 137 個機場有零售點,僅次于 Salvatore Ferragamo。
Brian Atwood 時期的 Bally(2009 年春夏系列)
Michael Herz 和 Graeme Fidler 時期的 Bally(2012 年春夏系列)
2013 年底,曾在卡地亞和 Harry Winston 兩個硬奢侈品牌先后擔任高管的 Frédéric de Narp 加入 Bally,擔任 CEO。他找來設計師 Pablo Coppola 擔任創(chuàng)意總監(jiān),后者曾在 Dior、Tom Ford 和 Céline 工作。
Pablo Coppola 的確贏得了時尚界的好評。他的設計風格簡約、莊重,與 Bally 的品牌基因相融合;創(chuàng)造出了 Bally 20 年來少有的爆款手袋 Sommet;另外與 Gucci 創(chuàng)意總監(jiān) Alessandro Michele 有類似的開放度和活躍度,先后與涂鴉藝術(shù)家 André Saraiva、音樂制作人 Swizz Beatz、西班牙藝術(shù)家 Ricardo Cavolo 推出跨界合作系列,以吸引更多年輕人。
但 2017 年,Pablo Coppola 離任。與 Salvatore Ferragamo 類似,男裝、女裝和配飾的設計權(quán)再次分散到三名設計師手中。
Pablo Coppola
Bally 2017 春夏
Bally 2017 秋冬
Bailly 與 Swizz Beatz 的合作系列
去年 7 月接受《女裝日報》采訪時,F(xiàn)rédéric de Narp 說他的目標很明確:“Bally 需要認清的最關鍵的一點是,它不是一個極致奢華品牌(aspirational luxury brand),而是一個觸手可及的品牌(accessible luxury brand)。我們的產(chǎn)品以初始價位居多,你在店鋪里也不該把一堆鱷魚皮包擺在只賣 250 歐元的球旁邊。過去 20 年,Bally 都沒有搞清這個問題,這也導致供應鏈、店鋪體驗和人員雇傭上出現(xiàn)了很多混亂。”
這個愿景聽上去是要回歸 Scott Fellows 在 1999 年的那個定位。
為此,F(xiàn)rédéric de Narp 從產(chǎn)品到零售都做了不少調(diào)整。按照他給《女裝日報》提供的數(shù)據(jù):他們找來英國建筑師 David Chipperfield 翻新門店,目前全球有 55 家店鋪使用了新概念;從 2013 年到 2017 年,女性產(chǎn)品比例已經(jīng)從 28% 升至 37%,去年秋季業(yè)績增幅達到 32%;產(chǎn)品在消費者中的影響力不再局限于鞋履,目前 53% 的營收來自配飾,44% 來自鞋履和成衣;產(chǎn)品數(shù)量則將精簡 40% - 50%,以凸顯品牌特色、削減成本;為提升效率,倫敦總部已撤出,僅保留米蘭和瑞士的兩個辦公室。
Frédéric de Narp 認為一切正在轉(zhuǎn)好。至少,2018 年春夏系列的訂貨量同比增加了 41%。原本將 Bally 拒之門外的高端百貨 Neiman Marcus 和 Selfridges 也重新敞開了大門。
但他沒怎么談及 3 年前的承諾:2014 年,Bally 最后一次公布自己的年銷售額,為 4 億美元,還不及 2008 年 TPG 出售該品牌時的表現(xiàn)。當時 Frédéric de Narp 向路透社表示,他打算在 5 到 10 年內(nèi)將 Bally 的銷售額做到 10 億美元。
David Chipperfield 設計的新門店
中國市場對 Bally 來說意味著什么?
在回答“Bally 打算如何計劃用新資金時”,F(xiàn)rédéric de Narp 的說法比較模糊,只說新股東將幫助 Bally 加速門店的擴張和翻新,并且給予更多支持,但這種支持不是資金上,“從今年開始我們不能再燒錢了,而應該將已經(jīng)明確的策略執(zhí)行到位。”
很顯然,如果 Bally 希望做出轉(zhuǎn)變,打造“一個觸手可及的品牌形象”,最先需要切入的市場就是中國。2008 年 TPG 將該品牌轉(zhuǎn)手給 JAB 集團時,中國已成為 Bally 最大市場,有 52 家門店,為全球最多。
在上周接受時尚媒體 Ladymax.com 采訪時,F(xiàn)rédéric de Narp 表示品牌目前在中國共有 60 個銷售點,每年全球?qū)⒔话氲?Bally 商品被中國消費者買走。
在去年 7 月與《女裝日報》的那次專訪中,F(xiàn)rédéric de Narp 曾兩次提及中國。一次是回答奢侈品未來的主要增長來自哪里——“到 2030 年,中國中產(chǎn)階級的數(shù)量將以每年 9% 的速度增長”;一次是解釋旅行零售的潛力有多大——“中國消費者在旅行時的支出是最多的,人數(shù)增長也很快。2000 年有 3000 萬,2015 年達到 1.2 億,2030 年預計會達到 2.4 到 2.6 億。”
從如意集團創(chuàng)始人邱亞夫目前為止的投資策略來看,Bally 也不用太擔心供應鏈整合給品牌價值帶來的不良影響。以已經(jīng)被收購的 Gieves & Hawkes 為例,邱亞夫在澳大利亞投資也控股了 Cubbie Station 棉花農(nóng)場和澳大利亞最大的羊毛制造商 Lempriere,保證 Gieves & Hawkes 的原料供應口碑不受影響。
本質(zhì)上說,F(xiàn)rédéric de Narp 需要解決的還是這個品牌成立 167 年來未能克服的難題:是否有一以貫之的、明確的品牌定位,以及找到答案后,能否持續(xù)支持這一定位,提供好的設計、足夠優(yōu)質(zhì)的產(chǎn)品。
畢竟,中國消費者早已過了那個只看品牌就愿意買單的階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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